沐儉/編譯 自：新美國安全中心網(wǎng)站

【導讀】本文為美智庫新美國安全中心發(fā)布的一篇報告，文章原標題為《長久陰影：多極化核時代下的威懾》（Long Shadows: Deterrence in a Multipolar Nuclear Age），報告分別對美國、俄羅斯、中國和朝鮮的核力量和核態(tài)勢進行了分析并進行了對比。報告認為，盡管目前美俄兩國仍然是世界上兩個最大的核大國，但世界正進入一個多極化核時代，核力量格局正在逐漸發(fā)生變化。俄羅斯依仗其核優(yōu)勢公然聲稱，誰干預俄羅斯對烏克蘭的軍事行動，將會面臨失敗并承受過去從未見過的后果。中國隨著其核力量的不斷增強，可能會在核保護盾牌下發(fā)動常規(guī)攻擊。美國必須清醒地認識到這些變化，重新將核威懾作為美國綜合威懾戰(zhàn)略的一部分，繼續(xù)推進三位一體核力量和核基礎設施的現(xiàn)代化建設，而不是僅僅將目光放在常規(guī)威懾和灰色地帶沖突上，以提高戰(zhàn)略穩(wěn)定性和威懾力。

報告全文長約37000字，篇幅所限，推送部分為節(jié)選。

四國核能力對比

報告的前四章分別概述了四個國家的核政策和核態(tài)勢。本章將對每個國家的核能力進行比較。這一比較分析主要從核武庫的幾個關鍵方面入手：核武器的規(guī)模、發(fā)射裝置的數(shù)量和類型、非戰(zhàn)略核武器以及可能影響戰(zhàn)略穩(wěn)定的新技術和能力。對核武器的精度和彈頭當量進行額外的比較分析也很重要，可以更好地了解這些武器是否可以有效地攻擊和摧毀對手的核武器(反擊)，或者它們只是不準確的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可以用來對付平民目標(反社會價值攻擊)¹?？紤]到有關精度和彈頭當量公開信息的不確定性，本報告的評估僅限于基本的指標。

核武庫規(guī)模比較

對比這四個國家2021年的核武器儲備，可以得出一個明顯的結論：俄羅斯和美國與中國和朝鮮屬于不同的級別。美國和俄羅斯的核武庫規(guī)模大約是中規(guī)模國現(xiàn)有核武庫的10倍，是朝鮮胚胎階段核武庫規(guī)模的100倍²。

2021年美國、俄羅斯、中國和朝鮮的核彈頭數(shù)量對比³

注：該圖描繪了2021年美國、俄羅斯、中國和朝鮮的核彈頭估計數(shù)量。據(jù)《原子科學家公報》估計，朝鮮可能擁有足夠生產(chǎn)40-50枚簡單彈頭的裂變材料。本圖表描繪的是40枚。

然而，僅憑一個快照并不能捕捉到總體趨勢。如果觀察一下從1945-2021年的彈頭數(shù)量，你會發(fā)現(xiàn)美國和俄羅斯的彈頭庫存自上世紀80年代中期以來一直在穩(wěn)步下降，在達到《新削減戰(zhàn)略武器條約》規(guī)定的上限后就趨于穩(wěn)定。相反，在同一時期，中國和朝鮮的核能力都在持續(xù)增長，雖然速度非常緩慢。中國的核武庫在2010年只有240枚核彈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增長了30%以上。自2010年以來，朝鮮進行了四次核試驗，最后一次是在2017年。當時，《原子科學家公報》估計，朝鮮擁有的裂變材料足以生產(chǎn)20枚簡單的核彈頭，到2018年，這一估計增加到30-60枚⁴。到2021年，這一估計縮小為40-50枚 ⁵。

《新削減戰(zhàn)略武器條約》對美國和俄羅斯的戰(zhàn)略武器庫和發(fā)射裝置作了限制，但該條約將于2026年2月4日到期。屆時可用另一項雙邊軍控條約來取代它，但日益惡化的美俄關系，尤其是在俄羅斯于2022年入侵烏克蘭的情況下，讓這一前景變得黯淡渺茫。一旦沒有新的軍控條約制約，華盛頓和莫斯科就很容易增加武器部署。此外，由于他們都擁有儲備彈頭和未使用的發(fā)射裝置，這種態(tài)勢上的改變可以在不產(chǎn)生任何新彈頭而只需要改變一下政策的情況下實施，因此可以很快實現(xiàn)。

美國、俄羅斯、中國和朝鮮的核庫存和里程碑：2006-2021年⁶

注：這張圖展示了2006年至2021年美國、俄羅斯、中國和朝鮮的核武器儲備規(guī)模，并顯示了朝鮮進行核試驗的時間。它表明，由于《新削減戰(zhàn)略武器條約》，在過去的幾年里美國和俄羅斯的核武庫趨于穩(wěn)定，中國和朝鮮的核武器計劃雖小但在穩(wěn)步增長。

雖然美國和俄羅斯的核儲備規(guī)模相似，但美國似乎在彈頭搭載能力上占有優(yōu)勢。這個結論應該謹慎對待，因為我們對俄羅斯導彈的最大能力沒有很大的把握。通過充分利用導彈和轟炸機的潛在投放能力，華盛頓可以部署約3200枚彈頭，而莫斯科“只能”部署約2400枚彈頭⁷。美國的明顯優(yōu)勢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每枚“三叉戟” D -5潛射彈道導彈可以攜帶8枚彈頭，一半的“民兵3”洲際彈道導彈可以額外攜帶2枚彈頭。

展望未來，由于有關正在開發(fā)的新投放系統(tǒng)的信息不完全，關于哪個國家將擁有搭載優(yōu)勢仍存在著很大的不確定性。目前還不清楚“哨兵”導彈是否能攜帶多枚彈頭，而且據(jù)報道， B -21轟炸機的有效載荷將比 B -2更小⁸。與此同時，俄羅斯正在退役 SS -18 ( RS -20 V )和 SS -19 ( RS -18)洲際彈道導彈，它們的搭載能力比 SS -27 ( RS -12 M 1和 RS -12 M 2)型導彈更大，不過俄羅斯也在發(fā)展 SS - X -30 ( RS -28)“薩爾馬特”和 SS - N -32 ( RSM -56)“布拉瓦”潛射彈道導彈，它們分別可以攜帶至少10枚和6枚彈頭⁹。在沒有進一步信息的情況下，考慮到現(xiàn)有的武器儲備和投放系統(tǒng)，目前還不清楚哪個大國能夠更快地擴大其核武庫。

美國和俄羅斯的核彈頭比較（2021年）¹⁰

注：該圖描繪了2021年美國和俄羅斯已經(jīng)部署、儲存或已經(jīng)正式退役但仍然完好無損的核彈頭數(shù)量。如果忽略或取消《新削減戰(zhàn)略武器條約》的限制，彈頭的總數(shù)代表每個國家的搭載能力。

考慮到中國和朝鮮的核武器計劃缺乏透明度，要預測這兩個國家未來的核庫存更加困難。由于不確定性如此之大，有必要考慮北京和平壤未來一系列可能的核發(fā)展。在分析這兩個國家的章節(jié)中列舉了幾個不同的情況，通過改變每個國家核儲備的初始規(guī)模及其增長速度來說明潛在的結果范圍¹¹。這些情況可以被視為界定中國和朝鮮未來核武器庫存的合理上限和下限。

當比較2021-2030年彈頭儲備的預測時，很明顯，即使沒有進一步部署，美國和俄羅斯仍然遠遠超過核武庫不斷增長的中國和朝鮮。只有在中端和高端情況下，中國部署的核彈頭數(shù)量才會接近美國和俄羅斯，但華盛頓和莫斯科都將可能會保留大量的核儲備，如果到2026年后沒有新軍控協(xié)議的限制，他們將可以積極部署這些核儲備。

然而，盡管中國和朝鮮的戰(zhàn)略力量無法與美國或俄羅斯相匹敵，但他們都在大幅擴大現(xiàn)有的核能力。在中端或高端情況下，中國可以部署相當于美國目前部署核武庫規(guī)模的50%-70%的核力量。盡管如此，如果中國在2030年前擁有大約1000枚核彈頭，并顯著改進其投放系統(tǒng)，那么將會發(fā)展到需要美國在其戰(zhàn)略規(guī)劃中更加重視的地步。

發(fā)射裝置比較

尋找異同的另一個關鍵領域是這幾個國家的發(fā)射裝置。這里只對戰(zhàn)略發(fā)射裝置進行比較，即洲際彈道導彈、潛射彈道導彈和轟炸機等所謂的三位一體核投放系統(tǒng)。

這四個國家都在三位一體核能力中的陸基力量方面進行了重大投入。美國所擁有的洲際彈道導彈最多，有400枚“民兵3”型導彈，俄羅斯有310枚洲際彈道導彈，中國有122枚洲際彈道導彈。然而，當進行仔細觀察時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中間存在差異。美國所有的洲際彈道導彈都部署在固定和加固的發(fā)射井中，而俄羅斯、中國和朝鮮則部署或正在建造公路機動洲際彈道導彈。在俄羅斯的洲際彈道導彈中，58%是機動式的，而中國的洲際彈道導彈有78%是公路機動式的。朝鮮正在開發(fā)的所有洲際彈道導彈都是公路機動式的¹²。

美國、俄羅斯、中國和朝鮮核彈頭儲備預測：2021-2030年

注：該圖對2030年每個國家核武庫規(guī)模的軌跡進行了比較，假設美國和俄羅斯的核武庫保持不變，并使用中國和朝鮮的中端情況。圖中使用了中國在2021年的350枚核彈頭這一中端情況，每年增加70枚武器，以及朝鮮最初的40枚核武器，每年增加6枚核武器。美國和俄羅斯的核彈頭數(shù)量是2021年數(shù)量的直接延伸。(來源于本文前面詳細介紹的新美國安全中心的分析。)

三位一體核力量中的水下部分差異更大。由于美國海軍擁有“俄亥俄”級彈道導彈潛艇，每艘潛艇可攜帶20枚潛射彈道導彈，因此美國擁有最多的潛射核武器。俄羅斯的11艘導彈核潛艇只能攜帶176枚潛射彈道導彈。美國的“哥倫比亞”級導彈核潛艇一旦投入使用，其水下發(fā)射平臺數(shù)量將會減少，因為12艘“哥倫比亞”級潛艇每艘可攜帶16枚潛射彈道導彈，總共可攜帶192枚潛射彈道導彈¹³。

三位一體核力量中的空中力量也暴露出了擁核大國和擁核小國之間的顯著差異。美國和俄羅斯的戰(zhàn)略轟炸機數(shù)量相當，分別為62架和68架，據(jù)估計中國目前只有四架轟- 6 N 轟炸機，但這個數(shù)字幾乎肯定會增加¹⁴。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還在發(fā)展一種稱為轟-20的隱身遠程轟炸機，目前處于早期階段。朝鮮沒有從空中發(fā)射核武器的能力。

對三位一體核能力中的每一種能力的彈頭數(shù)量進行分析會進一步發(fā)現(xiàn)差異。美國擁有最強大的水下核能力，擁有1920枚可用于潛射的核彈頭，而俄羅斯有816枚，中國為72枚。相比之下，美國的400枚洲際彈道導彈只配備了800枚核彈頭，俄羅斯的310枚洲際彈道導彈配備了1889枚核彈頭，中國的122枚洲際彈道導彈配備了208枚核彈頭。如果算上 B -52攜帶的空射巡航導彈和 B -2攜帶的炸彈，美國擁有最多的空射核武器，而俄羅斯擁有580枚空射核武器。這一對比表明，各國在確保二次打擊能力方面有不同的戰(zhàn)略。美國在其三位一體核力量中的水下部分投入了大量資源，在敵方發(fā)動首次核打擊之后，美國將依靠水下核能力來保證核生存能力。雖然俄羅斯也有一支有強大的彈道導彈核潛艇力量，但它似乎主要依靠其新型洲際彈道導彈的機動性來確保其二次打擊能力。相比之下，長期以來中國在俄羅斯或美國的首次核打擊中很容易被瓦解武裝。中國的補救措施主要是部署機動洲際彈道導彈，同時也在尋求能在海上部署一支更強大的彈道導彈核潛艇力量¹⁵。

按域計算的美國、俄羅斯和中國的戰(zhàn)略核彈頭及發(fā)射裝置¹⁶

注：該圖顯示了2021年美國、俄羅斯和中國各域的戰(zhàn)略投放平臺和核彈頭數(shù)量。美國和俄羅斯的數(shù)量只包括戰(zhàn)略投放平臺，而中國的彈頭包括非戰(zhàn)略系統(tǒng)，如中程彈道導彈和中遠程彈道導彈?？紤]到朝鮮核庫存的不確定性，該圖忽略了朝鮮。

非戰(zhàn)略核武器

另一個存在不對稱的領域是非戰(zhàn)略核武器。關于這方面的核庫存的信息不太準確，但我們知道，美國有一個適度的非戰(zhàn)略武器庫，包括230枚空射 B -61炸彈。此外，還計劃開發(fā)一種海上發(fā)射的核巡航導彈，該導彈研發(fā)計劃能否順利進行將取決于核態(tài)勢評估的結果。

相比之下，俄羅斯擁有大約1900枚非戰(zhàn)略核武器，可以從海上、陸地和空中發(fā)射。中國也擁有短程導彈，其中許多是常核兩用導彈。如今，朝鮮所有可使用的核導彈都可以被定性為非戰(zhàn)略核導彈，因為它們可能裝備了低當量彈頭，并將由中、短程彈道導彈發(fā)射。平壤還投入大量資源開發(fā)更精確、突防能力更強的短程彈道導彈和對陸攻擊巡航導彈，從而擴大戰(zhàn)術核武器的種類。

新興顛覆性技術與趨勢

新的軍事能力和沖突領域，如高超聲速武器和網(wǎng)絡攻擊，可能使威懾復雜化，從而削弱戰(zhàn)略穩(wěn)定性和危機穩(wěn)定性。例如，俄羅斯、中國和朝鮮都在研發(fā)被認為具有核能力的高超聲速導彈¹⁷。此外，莫斯科正在研制一種核動力巡航導彈和無人潛艇。朝鮮已經(jīng)對一種高超聲速滑翔飛行器進行過兩次測試。高超聲速武器的速度和機動性使其難以跟蹤，并可能延遲防御系統(tǒng)精確定位目標的能力。

對于新興技術對威懾穩(wěn)定性可能產(chǎn)生的影響，專家們意見不一¹⁸。不斷增長的核武庫、新能力和新的投放系統(tǒng)可能會降低使用核武器的門檻，使常規(guī)和核能力糾纏在一起，增加現(xiàn)有武器的脆弱性，增加首次打擊的動機¹⁹。這些問題將在未來的研究中不斷細化。

這種比較評估清楚地表明，雖然中國和朝鮮在核武庫方面取得了巨大進步，但仍然與美國和俄羅斯不是一個級別，并將在可預見的未來繼續(xù)如此。 這些國家的核立場存在著明顯的不對稱。認識到差異是很重要的，但這并不一定會轉(zhuǎn)化為優(yōu)勢或劣勢。美國不應該尋求模仿其對手的核能力，而是應該考慮如何利用美國之長來對付對手之短。為了理解這些差異的含義，需要進行額外的評估，但這種比較可能會更加困難，因為美國不能簡單地把關注點放在俄羅斯，并假定其他任何核競爭對手都是無足輕重的。相反，美國官員要仔細考慮如何加強戰(zhàn)略穩(wěn)定，加強對每個對手的單獨威懾，然后再綜合考慮這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

【1】Missile accuracy is expressed as circular error probable (CEP), which is the radius of a circle centered on the aim point, in which a missile has a 50 percent chance of hitting. Donald MacKenzie, Inventing Accuracy: A Historical Sociology of Nuclear Missile Guidance (Cambridge, MA: MIT Press, 1993), 355. For more on assessing a weapons counterforce capability, see Bruce Bennett, Assessing the Capabilities of Strategic Nuclear Forces: The Limits of Current Methods, (RAND, 1980), 15–32.

【2】These numbers are comparing the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2021 estimates and use the lowest value for North Korea. At the time of publication, the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had released its 2022 Russia update, which we used earlier in the country section, but we kept the 2021 numbers for all countries in this section so they are comparable.

【3】Data from the Bulletin of Atomic Scientists 2021 Nuclear Notebook Country Profiles. See https://thebulletin.org/nuclear-notebook/.

【4】Hans M. Kristensen and Robert S. Norris, “Worldwide Deployment of Nuclear Weapons, 2017,”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73 no. 5 (2017), https://doi.org/10.1080/00963402. 2017.1363995, 48.

【5】Kristensen and Korda, “North Korean Nuclear Weapons, 2021.”

【6】The data from 1945–2013 was derived from Hans M. Kristensen and Robert S. Norris, “Global nuclear weapons inventories, 1945–2013,”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2013), https://journals.sagepub.com/doi/ pdf/10.1177/0096340213501363. From 2014–2022, the data is derived from country profiles compiled by Hans M. Kristensen and Matt Korda’s annual Nuclear Notebooks for the United States, Russia, China, and North Korea. For a full index of country profiles by year, see “Nuclear Notebook,”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https://thebulletin.org/nuclear-notebook/.

【7】Estimates of upload capacity vary due to uncertainties about which missiles are currently deployed. In 2019, CSBA developed a rigorous method that concluded that the United States had the capacity to increase its existing deployed arsenal by 1,546 warheads to reach a total upload capacity of 3,160 deployed warheads, while Russia could upload only its existing arsenal by 789 warheads to 2,395 deployed warheads. Assessing the Arsenals: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Capabilities,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Budgetary Assessments, 2019), https://csbaonline.org/research/publications/ Assessing_the_Arsenals_Past_Present_and_Future_Capabilities, 44–47. The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similarly concluded that the United States retained a larger upload capacity. Hans M. Kristensen, “The New START Treaty Keeps Nuclear Arsenals in Check and President Trump Must Act to Preserve That,” Forbes, December 10, 2019, https://www.forbes.com/sites/hanskristensen/2019/12/10/the-new-start-treaty-keepsnuclear-arsenals-in-check-and-president-trump-mustact-to-preserve-it/?sh=6b99b9496e74.

【8】The Air Force plans to deploy GBSD with one warhead, but it is not clear whether it will have the capacity to carry more than one. Defense Primer: Ground Based Strategic Deterrent (GBSD) Capabilities, IF11681, (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 2021), https://sgp.fas.org/ crs/natsec/IF11681.pdf, 2; John A. Tirpak, “The Raider Takes Shape,” Air Force Magazine, December 1, 2019, https://www.airforcemag.com/article/the-raider-takesshape/. At the same time, if the United States modifies transport aircraft to deliver cruise missiles, they theoretically could be armed with LRSO.

【9】Hans M. Kristensen and Matthew Kord,a “Russian Nuclear Weapons, 2021,”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77 no. 2 (2021), 91, https://www.tandfonline.com/doi/ pdf/10.1080/00963402.2021.1885869?needAccess=true.

【10】Kristensen and Matthew Korda, “Russian Nuclear Weapons, 2021”; Kirstensen and Korda, “United States Nuclear Weapons, 2021.”

【11】The authors assumed an even rate of growth, even though that probably would not be the case.

【12】This counts DF-4, which is characterized as transportable, as fixed because it is not easily relocated and instead is rolled out of caves. We also do not count the Taepo-Dong-2 as an active ICBM because it seemed to be a developmental program. “DF-4,” Center for St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July 31, 2021, https://missilethreat. csis.org/missile/df-4/.

【13】“Navy Columbia (SSBN-826) Class Ballistic Missile Submarine Program.”

【14】Office of the Secretary of Defense, Military and Security Developments Involving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2021, Annual Report to Congress (2021): https://media.defense. gov/2021/Nov/03/2002885874/-1/-1/0/2021-CMPR-FINAL. PDF, 56. China also has a larger number of H-6K bombers, which potentially could be modified for the nuclear mission.

【15】On efforts to be able to conduct counterforce strikes against SSBNs and mobile ICBMs during the Cold War, see Austin Long and Brendan Rittenhouse Green, “Stalking the Secure Second Strike: Intelligence, Counterforce, and Nuclear Strategy,” Journal of Strategic Studies, 38 no. 1–2 (2015), https://www.tandfonline.com/doi/pdf/10.1080/01402390.20 14.958150.

【16】Kristensen and Korda, “Chinese Nuclear Forces, 2021,” Bulletin of the Atomic Scientists, 77, no. 6, 2021; Kristensen and Korda, “Russian Nuclear Forces, 2021”; and Kristensen and Korda, “United States Nuclear Weapons, 2021.”

【17】The United States is developing hypersonic weapons, but these are only intended to carry conventional payloads.

【18】For a review of this literature, see Brad Roberts, “Emerging and Disruptive Technologies, Multi-Domain Complexity, and Strategic Stability: A Review and Assessment of the Literature,” (Center for Global Security Research, 2021), https://cgsr.llnl.gov/content/assets/docs/EDT_ST2_ BHR_2021.3.16.pdf.

【19】Vipin Narang, “The Discrimination Problem: Why Putting Low-Yield Nuclear Weapons on Submarines is So Dangerous,” Commentary blog on War on the Rocks, February 8, 2018, https://warontherocks.com/2018/02/discrimination-problem-putting-low-yield-nuclear-weapons-submarines-dangerous/; Austin Long, “Discrimination Details Matter: Clarifying an Argument About Low-Yield Nuclear Warheads,” Commentary blog on War on the Rocks, February 16, 2018, https://warontherocks.com/2018/02/discrimination-details-matter-clarifying-argument-low-yield-nuclear-warheads/; Jacqueline Schneider, “The capability/ vulnerability paradox and military revolutions: Implications for computing, cyber, and the onset of war,” Journal of Strategic Studies, 42 no. 6 (2019), https://www.tandfonline. com/doi/abs/10.1080/01402390.2019.1627209?journalCode=fjss20, 858; James M. Acton, “Escalation Through Entanglement: How the Vulnerability of Command-and-Control Systems Raises the Risk of an Inadvertent Nuclear War,” International Security, 43 no. 1 (2018), https://direct.mit. edu/isec/article/43/1/56/12199/Escalation-through-Entanglement-How-the, 76–78; and Talmadge, “Would China Go Nuclear?”

目錄

摘要

第一章 前言

第二章 美國的核能力

第三章 俄羅斯的核能力

第四章 中國的核能力

第五章 朝鮮的核能力

第六章 四國核能力比較

一、核武庫規(guī)模比較

二、發(fā)射裝置比較

三、非戰(zhàn)略核武器

四、新興顛覆性技術與趨勢

五、建議

結語

附表：美國、俄羅斯、中國和朝鮮的核導彈

作者簡介

（平臺編輯：黃瀟瀟）